The winning entry has been announced in this pair.There were 8 entries submitted in this pair during the submission phase. The winning entry was determined based on finals round voting by peers.Competition in this pair is now closed. |
现如今,带着相机赶景点成了旅游的唯一方式,而所有观光客也都被无所不能的镜头所主宰。老派游客只希望在抚今追昔的心境中驻足观赏,却被业务摄影师们推来搡去,因为这些“摄影师”认定,自己在完成对焦仪式时,谁都不能在他们的取景框前挪动穿行。没有相机的倒霉蛋必须让位给那些装备齐全的人,在拍照仪式进行时必须老老实实等着,而且在旅游大巴停下并放出一车的傻瓜相机后只能静候一旁。全村的村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黑框镜头连吞带咽地吸进去,但他们也从掠夺者那里攫取他们所能得到的一切。想拍我家的房子和骆驼?给钱再说。 也许,如果真能实现什么有意义的目标,那么这一切就都不重要,但前提是所有这些行色匆匆和快门“咔嗒”声最终真能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景致、抓住美的瞬间或揭示出真相。然而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相机只能像模像样地涂鸦。 相机已经成了一种工具,使我们借着记录世界奇观的名义,把自己当个戳儿盖在我们所见到的一切上面,而实际上这些奇观已经被专业人士非常美妙地记录下来,而且在每个街角的书店和报亭都有售。不过如果我们没在相片里面露个头,证明我们已经到此一游,那回家之后让毛德姨妈看那些托斯卡纳风光的明信片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不在其间,那些峰峦叠障就是虚无。如果没有我妻子斜倚着,那些纪念碑就压根不存在。如果旁边看不见我的笑脸,那些庙宇就了无生趣。有了相机,我就可以将所有美景占为己有,拥有它、缩小它、主宰它,然后再把它复制到客厅光秃秃的墙面上,向一小撮朋友家人证明有关这些美景的唯一绝对重要的事实:我见过,我去过,我拍过-因此它们才存在。 摘自“业余摄影:截然相反的世界和我们的弗雷德”-卫报 作者:Jill Tweedie | Entry #3031 Win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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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旅游其实就在移动照相机,旅游到哪儿,照相机也就对到哪儿。镜头犹如权杖,向每一位游客发号施令。别以为简单来个造型就可过关了事,您的眼光属于老土,需听摄影师的指挥。别忘记摄影师总是想当然地认为一旦焦距调准,所有在其范围内景物都不得移动或受其他干扰物影响。旁边的游客,没带相机的话,劳烦你靠边挪一挪,这儿正占着位呢,噢,顺便提醒一下,旅游大巴停靠景点后,傻瓜机族们都会一个劲地向景点冲,您可得卡准时间,免得和他们范冲。还有那些眼看着即将成为'亮眼炮筒'俘虏的景区居民们,想要逃离虎口,就要奋力挣扎,你得说,要照俺的屋子、俺的骆子?君先交钱。 这些都不算什么,可能吧,凡事值得拥有,就应进行到底。只要那东奔西路、平平快门所付出的辛勤劳作收获的是真,是美,是无曾拥有,那就值得。可惜人非所愿。摄影说白了也就是个文人涂鸦。 通过摄影,我们在浏览的景色前刻上我们的印,又把世界奇迹再拷贝一遍。虽然专业录制的有关世界奇景的影带在各处书报亭都有销售,但带这些回家,意义何在? 给亲爱的老姨妈亮一亮托斯卡尼景色的明信片?人不在其中,能作数吗? 所谓,绵延山石非我人在难言壮观;纪念丰碑若妻不倚不垂千秋;古刹名寺无我开怀一笑情趣何在。有了照相机,我才能对美景取挪缩放,冲印后悬挂于白墙客厅,呈现于亲朋好友,这才是美的真谛:此景,我亲睹、亲临,亲取 , 君请欣赏。 | Entry #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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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们旅游,好像只是为了把相机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多照几张相片而已。旅游的人都得受无所不能的镜头的支配。 游客如果太古板,只希望站着用不合时宜的眼睛看一看的话,那么就靠边站吧。摄影大师们会理所当然的把他们挤到一边,因为他们得礼节性的用相机聚焦,可不能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视线。 那些莫名其妙竟然没有相机的人必须得为那些装备适当的人让位,等他们举行他们的仪式。而且当大客车停下来,把这些带着傻瓜相机的老爷老娘们放到景点区的时候,他们还得等着。 而乡村牧野的人们,见自己如此被蚕食,被吞噬,被扫到一边干瞪黑圈白眼,则想方设法,要从这些野蛮人那里捞点什么。 您要拍我房子,我骆驼的照片吗? 行,您付钱吧。 其实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如果真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话。 如果这般不停的忙碌咔嚓之后,照出来的是以前没有过的,是抓拍到的美景,是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的真实的话。 但是,很不幸,不是那么回事。 照相机只是粉墨登场的涂鸦机而已。 照相机只是一种手段。通过它,我们在看到的每个地方都打上我们自己的印记。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我们在记录如此奇异世界的奇迹。而这些奇迹已经被职业摄影家们记录下来了,在每个街头书店和报亭正卖着呢。 但把这托斯坎风景的明信片给在家的莫德伯母看又有什么用?如果我们不是在图片里面,证明我们到过那里? 这一大片的岩石都不是真实的,除非我在里面。 这纪念碑是不存在的,除非我妻子靠在上面。 没有什么寺庙可以令人感兴趣,除非有我咧着嘴笑的面孔在它旁边。 用我的相机,我把一切美丽的东西都分派好,拥有它,压缩它,放进我家里,复制好再贴到我客厅里的光墙上,好向我的家庭和为数不多的朋友们证明一个绝对是比这些美景更美的事实:我看到过它们,我就在那里,这是我拍下来的,因此,它们才存在。 选自卫报:“业余摄影:不一样的世界和我们的佛瑞德先生”。 作者:吉尔缇迪 | Entry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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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旅行就是四处照相的活动,而游客们则被手中的全能镜头掌控着。老土的游客希望驻足旁边,用自己那双与时代有些脱节的眼睛来审视;然而,摄影师们将这些人挤到了角落,因为在摄影师看来,他们潜心创作之时,任何事物都不应干扰他们的视线。那些没有相机的游客们,只好闪退一旁,让位于占据优势地位的摄影师,在他们创作之时,要耐心等候,伺机而动。等开到旅游景点的客车停稳,从车上冲下来手持傻瓜相机的游客时,机会就来了。举国上下都被相机所吞没。想拍我的住所?想照我的骆驼?请付款! 也许,若能小有所成,持续的忙碌和点击过后,最终可以拍摄出前所未有的事物、抓住美景或者真理,也就无所介意了。然而,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相机不过是美化了涂鸦的效果。 相机是让我们自己置身于所见景物之中的一种工具。专业摄影师已经将世界奇迹精彩地呈现给我们,相关书籍在书店和报刊亭都有销售。但是,旅游结束回到家中,向莫德姨妈展示那些托斯卡纳风光的明信片又有何意义呢?因为明信片中并没有我们的身影,如何证实我们曾经身处当地呢? 若我置身相片之外,岩石就是虚无缥缈的;若不是我妻子的功劳,谁能看到这具纪念碑?若没有我在相片中亮相,谁会对寺庙产生兴趣呢?借助手中的相机,我记录了一切美景,加工整理过后,将相片布置在起居室空白的墙壁上,展示给朋友、家人,并借助这些照片,传递一条真理:我见证,我参与,我拍摄,因此,就有了我展示给你们的这些相片。 摘自 《卫报》 吉尔•特威德所著《业余摄影: 世界并非如此, 我们的佛瑞德》 | Entry #2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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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旅行仅是将相机从一处移到另一处的方式。旅行者无不受全能的镜头摆布。参观者若十足老古董——只希望站一站,用不入时的眼睛看一看—— 终会被摄影家们挤到一边。摄影家们仪式化地调焦时,理所当然闲杂人等不可穿插进他们的视野。不带相机的异类,应当让位给装备更妥当者;应当等候摄影家的仪式开始;应当费时守候整车人马停下来对着风景祭出“傻瓜式”神圣。遍乡全民,在黑光圈前,皆遭蚕食、吞噬、掏空,却只图算计从蚕食者所获为何。想照俺房子、骆驼?交钱! 倘若实现了一丁点值得其所的东西,这些也许无伤大雅。如果所有的劳劳碌碌、快门点按,最终带来前所未见的创造,抓拍到美景,反映了真实,(那谁会有腹诽?)但很悲惨,事实并非如此。相机无非是博取风头的涂鸦之器。 我们借摄录世界大奇迹的名义,用相机标记自己到这到那的一切所见。其实,专家摄录的世界大奇迹,在书店报亭的角落四处皆有发售。只不过回到家要向莫德阿姨炫耀,拿托斯卡景观明信片有什么用,明信片里终究没有自己,又怎么能证明自己到此一游? 除非我也在照片中,否则岩石片断也不真实。除非我太太背倚着,否则纪念碑也不存在。我的笑脸若不在一侧,庙宇也寡然无趣。我借用美景,加以处理、缩放、改造、复制,将其置于起居室的空壁上,向亲朋至友证明这些美丽照片一个绝对至关重要的事实:我曾目睹、亲临、拍摄他们,是故,他们在。 选自《卫报 - 业余摄影:世界非如是,非如来》,作者吉尔·特威迪。 译后语: 愚拙如我,一直觉得文艺翻译太难。原文雅言深意,译文要反映无遗不容易。近来研习张爱玲如何自译自文,伊大胆意译,原文与译稿两相辉映,艳煞人。不过,若原文译文都是自己的,当然可肆意而为。比赛是给定内容来翻译,亦步亦趋难葆神髓,大刀阔斧易违原意。这次的题目,我既然无甚把握,为求一时痛快,于是多用意译,不奢求经得起字句比对。 这次的题目,难点和陷阱并存。作者在标题、措词、句法上,颇多考究,是为难点。而proz出题也颇具匠心,针对原文(http://www.indiamike.com/india/photography-f58/amateur-photographers-jill-tweedies-view-t1148/)有不少删改,平添了不少前言后意、起承转合上的机关。不知道也是否苦煞译友? 先说我一些犯难之处。首先即是标题。通读上下文,也难全部明了为何有此标题。虽然完整的原稿结尾处有此标题句出现:" ... That is the summit of the amateur photographer's art - total unreality. (The World As It Isn't, and our Fred).Travel with camera wonderfully narrows the mind", 并在文中大写,也难知此言出处,此意为何。唯感觉哲学意义深厚,只好以空释空,以色释色,以糊涂释糊涂,借用佛谒 “ 如是世界 ”,以“ 世界非如是 ” 解读"The World As It Isn't"。至于 “and our Fred" 更费参详。考虑到《卫报》(Guardian) 原为《曼彻斯特卫报》(The Manchester Guardian),而红魔曼彻斯特队的吉祥物名为"Fred", 或许这跟标题勉强有些联系。看看近期英国为不能出征欧洲杯举国悲伤,若这篇文章不是年代久远,作者估计也不免俗,会对足球发烧。既然我有此歪解,并顺着之前借佛释义的手法,索性说佛说到底,用 "如来菩萨“ 来指吉祥,求个意境,至于忤了多少原意,也懒得顾了。 作者其他有讲究之处,还有"and, ergo, they are." 这恐怕化用了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 (Cogito, ergo sum) (I think therefore I am). 作者信手拈来,哲思深邃,但估计要难为译友。此外,像讽刺傻瓜相机的"Instamatic God",描述乡民(the populations of whole countries) 斤斤计较说话时的不规范语法 "want picture“,都值得翻译时斟酌体会。 另外,proz出题所作的删改,也精心设置了不少陷阱。比如 " If all the constant busyness and clicking produced, at its end, what had not existed before, images of beauty captured or truth told" 之后省去 "then who could complain?" 从而使文意中断,翻译时需要自行补充。同样的,“ The camera is simply graffiti made respectable” 之后省略一段阐述"made respectable"的原文:" Nice people do not cut their initials on walls any more. Nice people aim their lenses, develop their film, and prove in that way the same age-old human message - Kilroy Was Here. " 翻译就要自行拿捏 “made respectable"的精确含义。另外像 "cannibals. (You want take picture me? You pay.) You want picture my house, my camel? ..." 和 " ... newsagent. (But what use to us an illustrated book of perfect photographs? ) What use to show Aunt Maud ..." 之类的省略,也考验在更少的原文时如何准确理解和推测原意。 | Entry #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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